对南疆之行的向往
对于出生在北疆、生长在北疆、一直生活在北疆的我而言,南疆遥远而又神秘,特别是在我们兄弟姐妹们很小的时候,听妈妈说:爸爸有可能要调到南疆工作,当时妈妈说这事的情形,好像这件事十分重大,如今想来,确实重大,当然,爸爸没有去南疆工作,大概是我们这些小孩和妈妈拖了他的后腿。
后来,我的一位叔叔去参*了,只知道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南疆,也许我们家和南疆有缘吧,叔叔一去四年,期间全家能盼到的就是叔叔寄来的信,有时候信里带了照片,这时候,爷爷的脸上有了笑容,全家人争相传阅信和照片,感觉叔叔完全不像了,照片上一身戎装的叔叔变得威武英俊,这时候,南疆在我心里,多了一份向往。
直到叔叔复员回家,我们听他讲“赶巴扎”、杏子树和南疆的风沙……,我的记忆中多了一个叫“喀什”的地方。
上小学的时候,我家住在一个叫作“修造厂”的国营企业大院里,因为爸爸是领导,他就一再把家属院分房的机会让给别人,全家就住着一间单身宿舍房。在这排宿舍的最北边,住的是厂里食堂的做饭师傅——吾普。有一次,吾普来我家,高兴地说,刚从南疆探亲回来,并送给我们几个石榴和两个木瓜,这在七十年代初北疆小城的我,真是第一次见到,加上吾普的描述,我对想象中的南疆,又多了一份向往。
工作后,去伊犁、阿勒泰……去内地的北京、广东、海南……,南疆和我,天山横亘,一直在心里期待。
喀什街景和无花果(南疆之行一)
年8月,第一次南疆之行。飞机从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起飞,行程三个多小时,飞越天山,到达喀什,同行者有白先生、苏先生等。喀什的同行来机场接,我们住在了“其尼瓦克宾馆”。宾馆大门边,高高的树上开着紫色的美丽的花,北疆的大乔木八月份少有开花的。喀什其尼瓦克宾馆坐落在喀什市色满路,宾馆是在年创建的英国驻喀什代办处,后改为印(度)巴(基斯坦)领事馆的旧址的一部分上建起的。听了同行介绍,喀什的历史感,从到达第一天便开始了。
喀什街景稍事休息,出门就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市场,正午刚过,阳光照耀,大马路上汽车、摩托车穿行,摩托车似乎更多,小巷子里,头戴花帽的男人、穿花裙子的女人来来往往,一位英俊的小伙子托着由一个个无花果垒起的“塔”,来到了跟前,香香甜甜,这些当地人称树上结出的糖包子——无花果,也许因了这里的阳光和风,长得个儿大,饱满,淡淡的*色似乎透出蜜糖,买两个,用一片比巴掌还大的无花果树叶子托着,边走边吸着甜汁,真正甜到了心里,满足了我之前对无花果的所有赞美和想象。
喀什一景树上结的糖包子:无花果到艾提尕尔清真寺前的广场拍照,观香妃墓前的玫瑰园,看高台民居人家,家家庭院里里外外都有葡萄藤、无花果树和石榴花,看连接这些人家的巷道铺设的花砖,学着懂行的样子按照铺设的十字型或人字型纹样辨别哪条巷道是通或者不通的……,这种铺砖方法的约定俗成,体现了最朴素的道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葡萄架下喀什街景